“夫人您的大恩大德,奴婢永世铭记。但小童汐毕竟是林家的长女,此婚事是否应与文轩侯及侯夫人商榷一二?”
绛莺的话语中,故意未提及林鸿涛这位正室丈夫,而符婉容平日里也向来不把他放在眼中。
符婉容一听,果然被激起了怒意,“有了皇后娘娘所赐的信物在,区区一个侯夫人又能有何异议?绛莺,你久居深闺,难道是因为侯夫人的威严吓得失了分寸吗?”
为一个没有半点贡献的妾室之女安排婚事,外人难免会猜忌和非议,认为这是有损皇后圣名之举。
因此,皇后也只是象征性地给出一件定情之物罢了。
绛莺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,“自然不及夫人的远见卓识,奴婢胆小怕事,只求能够遵循主子们的意愿行事。”
言下之意,即是暗示符婉容,若自己不在人世,婚事若不合侯夫人心意,她也就无从承认了。
真是个天生卑微,任人摆布的可怜虫,连为自己的女儿争取都不敢!
怒气在胸中翻涌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你大可放心,此事我会叫文轩侯点头同意的。”
符婉容被逼得不得不为这事再费一番心思,绛莺这才肯罢休。
“好了,你们都退下吧!”
“是。”众夫人与绛莺异口同声,随后纷纷退出了禧福院。
她们脸上表情各异,有喜悦、有庆幸、有嫉恨。
“她怎能攀上这样的高枝?”
“这样最好,她家的老爷本就出身不高,这样一来,那个妾室的女儿就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家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