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两边的树枝子被风吹的乱颤,斜了树杈。
丁敬山发现了某些东西,仍淡定的收回目光,他能在县长身边干了一年又一年,足以见嘴是严的。
说意外,也没那么意外。
沈教授下乡是他车接车送,从县城车站,再到国营饭店,最后送来向阳生产队,这个人不屑同人说话,是个难伺候的主。
就是这样一个人,却愿意带姜同志进山,没点私心是不可能的。
车程半个多小时到医院,大夫护士都通宵等着人来,沈玺越下车被安排去治伤。
姜晚晴不知道该去哪儿,看大家都下车,也跟着下车。
睡了一路,她养足了一点精神,就是脖子有点痛,兴是刚刚靠在车门上颠簸的。
姜晚晴和李在常一行人坐在走廊椅子上等着沈玺越看病。
她坐下便打了个哈欠,眼睛里逼出眼泪来,刚说来了点精神,又困起来。
凌晨三点多,沈玺越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,伤口重新包扎,手臂上吊了消炎的点滴,他出门便看到靠在墙边睡眼惺忪的姜晚晴。
刷了漆的墙有些旧,上面有些许划痕,姜晚晴闭着眼睛靠在墙上,身上的蓝袄子衬得她皮肤雪白,一般人穿偏深的蓝色都会显黑,只有她天生白瓷皮肤的人才能扛得住。
丁敬山注意到沈玺越的眼神,主动叫起姜晚晴:“姜同志,你也进去让大夫给看看,需不需要开点治疗感冒的药。”
姜晚晴半睡半醒,睁开眼睛发现沈玺越已经出来了,她后知后觉明白丁敬山说了什么:“哦,好。”
她有点发冷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,看看也好。
大夫给姜晚晴检查了一下:“有点伤寒,不算严重。”